苏玙望着那道门散漫地笑了笑,这人还是老样子。
要不是这些年对她穷追猛打把她恶心到了,看在年少相识的份上她都不至于每次见面都打得人满地找牙。
沈隽于她,半师半友,想要再进一步,绝无可能。
捡了院里的石凳坐下,她百无聊赖地拨弄石桌上的古琴,琴弦颤动,音色缭绕。
一曲未毕,门里走出的男人俊逸不凡,白袍乌发,身形修长,那对眉眼生得最好,怎么看都有股脱俗韵味:“怎么样?不错吧,这么久不来,是不是后悔了?”
只要不说话,还挺养眼的。苏玙懒得和他掰扯,使了道眼色教他闭嘴。
没听到打击的话,沈隽已经知足了,衣带翩然地走过来,刚要相看那枚玉扣,苏玙及时收手:“只能看,不能摸!”
“连摸都不行?”
“女儿家贴身的东西,你摸了不就脏了?”
哪怕洗得再干净,苏玙都觉得他十分油腻,没办法,自小被追求留下的阴影。
被爱慕的小纨绔嫌弃到这种程度,沈隽欲哭无泪:“那你拿稳了,手别晃。”
“别啰嗦,好好看。”
缘居接待有缘人,名震天下的沈公子有一双人人称道的慧眼,此眼可辨世间物,上至皇亲,下至贵胄,多的是捧宝求他一观的人,只因沈公子观宝,若说好,那定然绝好。
从灵渺手里接过这枚玉扣,苏玙就想到了这位老朋友,她不认识的物件,拿给沈隽看一看,准没错。看他好容易正经,她嘱咐道:“这东西值不值钱我不在乎,我想知道,它有何讲究?”
“讲究?”沈公子看得叹为观止:“这讲究可太多了,你想听哪个?”
“哪个都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