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猖狂。”烛光映着小姑娘白皙如玉的脸庞,苏玙看得啧啧称奇,若非目盲,这真是得了天眷的美人,平白占了人间三分灵秀。
要能被她看上一眼……
苏玙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
色令智昏。她暗暗鄙夷自己,仰头往肚子灌了半杯茶。
灵渺侧耳倾听,右手轻抚她后背:“慢慢来,不急,被呛到就不好了。”
被哄得快要忘了来此目的,苏玙绷着脸拒绝小姑娘的贴心柔情:“好了,喝杯茶而已。”
“哦。”她嘴上应是,手依旧没从未婚妻脊背收回,慢悠悠抚着苏玙披散的长发,不耻下问:“养阿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为何要说我猖狂?”
要说之前那句话纯粹是苏玙逗弄之语,让个盲眼的姑娘养着,她反而受不了。顾不得被占了便宜,苏玙觉得有必要让她认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她脸上换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边城有谁不晓得苏家女一心玩乐,短短三年败光家业。你养我?你是有金山还是银山?你拿什么养我?”
“你是说钱?我不缺钱。我养阿玙,阿玙养我,不是天经地义么?”
“不要乱说,什么天经地义!”
“父母之言婚书为证,我哪有乱说?还是说你只想接受宁大小姐的好意?”
“什么?”苏玙一头雾水:“这关阿晞什么事?”
小姑娘无师自通学会了吃醋,理直气壮里带了几分隐晦的试探:“以你和宁晞的关系连道谢都不必,你我的关系不更甚于青梅竹马?”
她说得好有道理……
顺着小姑娘的逻辑去想,苏玙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