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下心上人和旁的女子有说有笑,怒气与醋意在心口横冲直撞,她驱马追上去,语气冰寒:“阿玙自诩赛马场上无敌手,今次怕是要输了。”
她心里憋了气,竟不愿再见苏玙那张祸害众生的脸,当下重重挥鞭,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窜出去。
她一动,云缺按捺着心急,看了眼被人拥入怀的少女,眼底压下沉沉冷笑。
故意跑在后面的四少交换了微妙眼神,扬鞭催马打算和少年清算之前那笔帐。
云溢到底年长几岁,担心四弟吃闷亏,目光微定不再藏拙。
各怀心思,瞬息之间所有人拿出了真本事。
苏玙落后人前着实悠闲,忽而眸光收回低头询问小姑娘:“真不怕?”
“不怕。”灵渺害羞地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耳朵,音色软糯很像在撒娇:“从江南来到边城我都不怕,区区赛马,有你在,为何要怕?”
被信任的感觉如同寒夜有人送来一杯温好的酒,酒香醉人,苏玙被哄得飘飘然,埋头轻嗅她如瀑的长发:“怕的话可以大喊,我不嫌吵,也可以抓紧我,我不怕疼。”
“我才不——”怕字堵在喉咙尚未吐出口,巨大的惯性袭来灵渺仓促按住揽在腰间的手臂,苏玙大笑:“害怕就喊出来,放心,我不会取笑你的!”
不会取笑,为嘛要笑得那么…欠揍?不过嘛,欠揍也可爱。
疾风吹乱耳边的发丝,盲眼小姑娘顾自在那傻乐,因为她知道马儿不管跑多快,阿玙那只手都会岿然不动地揽着她,掌心透过轻薄的春衫贴在腰腹,带来的安全感就连爹爹都给不了。
她知道这是不同的——这是未婚妻才能给予的羞涩甜蜜。
少女的忐忑慌张被驱散,她是真的很想哄阿玙开心呀。但此情此景,衣衫猎猎,她更想挥舞着拳头大喊一声:“阿玙,冲呀!”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苏玙被少女浸着甜味的呐喊弄得心口一跳,反应过来不客气地掐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好呀你,我要当几次蠢马你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