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揣了无数活蹦乱跳的小兔子,震得她发晕。

小姑娘头重脚轻地回了房,躺在床上一阵傻乐:原来撩拨和调戏很相似啊。

调戏的意思是她少时从家仆嘴里听来。在她懂得调戏之意的第二天,家仆被遣散回乡,再没人敢在她耳边妄语。

她自幼所学所闻皆是从爹爹而来。爹爹说她是有未婚妻的好姑娘,不能学坏,否则教不出一个好女儿则有愧苏家。爹爹还说,以后成了婚她就是阿玙的人,阿玙也是她的人。

小姑娘窝在锦被回味被未婚妻用指腹欺负的情景,品出一丝丝甜蜜来:她不喜欢被无关紧要的人调戏,她喜欢被阿玙撩拨。

是了,调戏是单方面、轻佻不讲理的,撩拨是你情我愿,让人脸红心跳的。

马背上阿玙问她那句话,是在暗示她继续吗?这简直再好不过了,她害羞地蜷缩了脚趾。

不惜亲身示范以期望小姑娘恍然大悟的苏玙,并不知小姑娘思路跑偏纵用八匹马都无法追回。她搓了搓指尖,红唇温软,余温尚存,嘟囔了声小麻烦精,翻身睡去。

一觉醒来,少女换了崭新衣裳,站在门外愉悦地轻喊:“阿玙?阿玙起床了。”

美梦被扰,苏玙烦躁地选择蒙头大睡:“别吵我!”

声音听起来很不客气,阿芝小丫头担忧地看了看目盲的小姐,很怕下一刻被搅了清梦的那位会气冲冲走出来。

薛灵渺想了想,直接推门而入:“是你要我无论如何都喊你起床的,阿玙,别睡了,再睡北市的集市都要散了。”

“说了,别吵我。”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闷闷的。

少女弯唇:“阿玙竟然也会赖床。你昨晚说了,若我今早没把你喊醒,就没必要跟着你了。阿玙,不能怪我哦。”

她很遗憾看不到未婚妻赖床的模样,小心坐在床沿,用手摸索着,扯开被子一角拿了发尾轻轻在她脸上扫过。

痒痒的,还有点香,苏玙生无可恋地歪头避开,眼睛闭着:“小祖宗,你就再让我睡会,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