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太弱了,单看背影就怪好欺负的。苏玙收回视线,咬了口蟹黄包,味蕾顿时被取悦。

胡辣汤的热气和蟹黄包的香气构建了这个清晨的温暖,她惬意地眯了眯眼,身心舒泰。再去看不远处仓皇无措的少女,不知怎的生出两分稀薄的同情。

及腰的长发贴合脊背,身骨纤细,无端散发着一股柔弱,看不到正脸,凭着想象也该知道这是个长相不俗的姑娘。

瓷勺搭在碗沿,不紧不慢解决了碟子里的蟹黄包,苏玙抽出帕子擦拭手指,走前饮了口店家免费赠送的清茶,茶水微涩,她随性地抖出一串铜板,付了饭钱。

纯真的小梅花鹿遇上不安好心的狼群,许是目盲,少女对危险的感知超乎寻常。赶在狼群扑上来之前,她厉喝一声,还真有几分装腔作势的凶狠。

被娇滴滴的小姑娘唬住了,边城四少的脸面简直丢了个干净:“这么不给面子?我们不是坏人,刚才是在和姑娘开玩笑。”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感受到他们的靠近,少女下意识后退,脚踩在小石子,身子趔趄,慌乱中用竹杖拄地,耳畔陡然传来一句充满调笑的提醒:“我要抱你了哦。”

声音慵懒,透着点不羁,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揽了她腰。

若非听清那是好听的女音,薛灵渺险些拿竹杖打过去。后背抵在柔软的怀抱,有了依靠不至于跌倒,感激之余她觉得羞耻,耳尖似乎冒着热气,低声询问:“姑娘,可以放开了吗?”

香香软软的,苏玙从身后拥着她,玩心大起:“不放会怎样?”

话音刚落,感受到少女脊背一瞬的僵直,她弯了眉:真是个好不禁逗弄的姑娘。

边城人尽皆知的女纨绔出来搅局,看中的小绵羊被截了胡,四少眼馋得紧却不好把人得罪了——谁让边城再找不到比苏玙更会玩的人呢。

哪怕是女子,也是纨绔里公认的顶级玩家。勉强算一条道上的,三天两头约一块儿走犬斗鸡,闹僵了不合适。看她感兴趣,四少勾肩搭背离开,乐子那么多,再去找就是了。

“他们走了。”苏玙道:“是我把他们赶跑的,姑娘怎么谢我?”

言下之意大有让人以身相许的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