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些顽固分子,由李延清和孟莞去处理。先由孟莞游说,若是游说不了,则由李延清去打。
由此,国内的农民起义也渐渐平息。
看起来局面似乎有些平缓了,不像最开始的那样措手不及。
但是李衡珏知道,时间越久,情况可能会越来越糟。
门外大风呼号,吹得门窗嘎吱嘎吱响。李衡珏起身走到窗前,雪花被风吹进来落到窗沿,或者刮到他的脸上。
他伸出手指,捻了点白雪在指尖,但一点残雪很快就消融在指尖。
闻许言曾同他说过,她是南方人,鲜少见过雪,还想着等冬天到了,和他一起打雪仗。
李衡珏想起闻许言,嘴角不自觉上扬。由于平时太忙,他连想闻许言的时间都不敢太多,怕自己一思念起来就会停不下来,只好每天给自己设好规矩——每天只能想半柱香的时间。
雪花沾染上他的睫毛,染白了,发上也渐渐落了白。但李衡珏仿佛感觉不到冷,只是看着窗外的梅树出了神。
高福端着药走进来,看见李衡珏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任由冷风寒雪吹着,差点吓坏了,忙把药给旁边跟他进来的小太监,快步走过来,关紧了窗,给李衡珏拍拍身上的雪,痛心疾首道:“陛下,您可得保重龙体啊!”
李衡珏任由高福给他处理身上的残雪,处理完后,他转身坐回书桌后面,静默地拿起桌上的奏章看了起来。
高福叹了一口气,将药碗端了上来,道:“陛下,该喝药了。”
“嗯。”
李衡珏丝毫没有要动手端药喝的样子,拿起朱笔开始批阅。
“陛下……”高福想再劝,门外突然传来凤来朝的声音——“爷,寇晗来信。”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