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许言依依不舍地看着李衡珏离去,狠狠地咬一口手里的苹果。
司临啧啧两声,表示嫌弃。
闻许言以牙还牙,捏了捏司临的小脸蛋,语重心长道:“师父,下回少凑热闹。”
司临的心仿佛被扎了一箭。
深夜,大雨滂沱,像是瀑布倾倒,一匹黑马踏着泥水奔跑在墨黑的夜色下,急促、带着慌忙。
“边疆急报——开门!边疆急报!”锦麟城门前想起嘶哑的喊叫声。
今天本不是上朝的日子,但李衡珏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召入宫。
他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往广泰殿赶的同僚,皱了皱眉。
“殿下,殿下可知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追上李衡珏问道。
“不知。”李衡珏摇摇头。
“今日凌晨突收的急报,北边的狩佘突然对我边境城镇发动袭击,如今已夺了一城。”李挚天这段时间经历了数桩惊天大案,早就心累不已,如今更是疲惫不堪,听闻外敌来犯时,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殿下众人面色惶惶,比之前得知皇家猎场埋有数百尸骨时更加惊惧。
“众爱卿,”李挚天目光如炬,一一扫过殿下的众臣,“谁愿请命北上抗敌?”
猎场埋尸案只查出了一个线头,管理猎场的官员招供,说是数年以来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到猎场来狩猎活人以玩乐,而活人的来源、负责引进活人的官员,历代管理猎场的人以及参与这种丧心病狂活动的人等牵连极广,短时间内无法查清,再加上李挚天下令让朝中根本无人,什么也不用顾忌的李衡珏来查,心里有鬼的人都惴惴不安,想方设法逃脱被查。
要么杀了李衡珏,换一个他们自己的人来查;要么威逼利诱李衡珏,让他知道轻重,有些人该放就放。
之前就有人暗示过李衡珏,结果被李衡珏顺藤摸瓜挖了出来,毫不留情丢入牢房。于是就有人知道第二种行不通了,只能走第一种了。
又恰好狩佘来犯,所以心里有鬼的,心里没鬼但因是一党只能帮着的人都一股脑想推着李衡珏去漠北。只要李衡珏去了漠北,让他死也好,失踪也好,再也回不来也好,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