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自打两天前,胤禟收到了京城的来信,整个人画风就变了。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照顾着初心,可有事没事地他总是皱着眉头,似乎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次数也骤然增多了。
初心很不解。
自从三年前他们走遍了大好河山,选择在江南定居以来, 每十天半月的总能收到京城那边的来件。
有孩子们的贴心问候, 有恒亲王夫妇的闲话家常,有弘晖两口子的恭顺孝敬,甚至连冷酷的雍正爷偶尔也会找胤禟聊聊人生。
当然, 最多的还是咱们敦亲王对他九哥如江水般滔滔不绝的思念之情。
每次看完书信后, 胤禟和初心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既能感受到来自兄弟子侄的关心之意,又能听到些京城的最新八卦, 着实惬意得很呢。
是以,胤禟这次的行为实在太过反常了。
“怎么了?是谁来的信?”
初心纳闷, 往常的信件他们都是一块儿看的,可这次已经过去两天了,胤禟的样子明显是不想让她看到的。
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大事?
初心思虑片刻,便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雍正都禅位了,谁还有本事能拿这些政事来叨扰咱们老王爷的清静呢。
不错,开春的时候,雍正爷便效仿起了他爹康熙,将皇位早早地传给了弘晖,自个儿躲到行宫茹素去了。
胤禟幽怨地叹了口气,这才将书信递给初心:“咱们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初心接过书信,匆匆地瞥了几眼,瞧了瞧大致意思,然后很不厚道地笑了。
咱们太上皇领着皇太后,顺带着敦亲王夫妇、怡亲王夫妇齐齐南下江南,投奔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