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软,那么轻,直到现在他想到她说这句话的样子,四肢都能像静电触过一样。
这辈子忘不了那种感觉。
丛京肯定是愿意的,只是,只是他一想到就不太能平静。
像是被什么无端戳中,悬空,久久不能落下。
他说:“跟流程走吧。不到那个时候,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说着话,纹身的队列也到了他。
纹身师示意他伸手,说:“先生想纹个什么样子的?确定是手臂吗?”
沈知聿说:“嗯,是。手腕这儿吧。”
“纹什么呢?”
“京。这个字。”
朋友在后边打趣说:“咱北京的京?没想到这么爱国呢。”
沈知聿回:“是啊,谁不爱。”
他想,还是爱,还是生不起来气,还是疼他们家的阿京。
别的男人算什么。换句话说,丛京就算跟一百个男人讲话,有问题吗?没有问题,朋友、交际、工作,世界上那么多人要在人海里跟她碰面,他怎么办,难道都遏制了吗。
就这样,纹完了身,沈知聿开车回了家,还带着手腕上的余温,内心有些雀跃,还有点想邀功的心思。
他想现在回去让丛京看看,他也纹了身,和她一样,他们的什么都是情侣款。
把车停到车库里上去,摁了密码锁开门,结果丛京不在。
屋里空荡荡的很安静。
沈知聿刚刚才有点沸腾起来的心思忽的像被一点凉水给淋了一点,但仍旧留了一些余温。
丛京这次回来也是因为老家有事,她有个亲戚,以前没钱不想管她的,现在丛京有钱了就找她帮忙,丛京没少为这个烦。但主要不是为人情,是祖坟要迁,关乎她爸妈的墓碑,丛京才专程回去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