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事,还得开车出去。
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沈知聿带上东西出门了,临走前无意抬头,看了眼丛京住的房间。
灯还亮着,暖黄色的光线,一如少女柔和的作风。
她还没睡。
按照习惯,估计这会儿是在做作业。
他看了眼手机上财务发来的消息,心里想,对谁都那么随和客气,怎么对他就不能随和一点,需要钱,作业不会做,其实都可以找他,他又不是不好讲话。
非要搞那么疏远的做派。
好像他是什么很吓人的东西。
沈知聿垂眸,没多想,打开车门上了车。
高考冲刺前,丛京的学习进度有点赶不上。
她英语不仅差了一截,数学有的时候也不行,重要大题错了很多道,第二次摸底没考好,老师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说了。
那两天情绪很不好,特别自闭,一度晚上面对模拟试卷痛苦到差点哭。
仔细回忆的话,沈知聿真正帮她开始补习是什么时候呢?
那段时间真的是学到特别苦了,一道大题始终做不好,她对着写不完的试卷,本来是想让自己清醒就去洗手间洗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情绪忽然一下子崩了,就那么哭了起来。
人的压力多大,生活上的,学习上的,日积月累。
真正倾泄爆发也不过是因为最后一根稻草。
她哭了半天出去,才发现外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