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低着头,说:“对不起。”
丛京说:“这三个字要和你自己说。有些事,自己就要知道分寸,冲动是魔鬼你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朋友们现在都很担心,你家里人……你准备怎么办?”
景铄自己也承受了很大的心里责任,他埋着头,一直没说话。
丛京出去了,因为这事还没敢告诉他家里人,现在只能是朋友过来救场。
可大家也没什么办法,对方关系很硬,咬死了不肯私了,拿钱也不行,就要他刑拘。景铄的家人还在医院,还在治疗,他们都不希望看到事情变成这样。
一群人站在派出所想了会办法,最后祝暨点了根烟,跟她说:“算了,回去吧,这事我们管不了,没办法。”
丛京说:“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吗,15天,他家里都会知道的。”
“办法肯定有,可你要认识人,得有这边的关系户。要是关系硬,最多就是走个后门递个烟的事,可是,谁有这样的亲戚?我反正是没有。”
丛京出去了,望着外边的夜色,慢慢让自己冷静。
她想到祝暨说的递个烟的事。
原来她也是在有钱人家里待过的,知道他说的意思。对于那些人来说,有时候办件事情就是打个电话的事,特别容易,可是要找这样的人多难,有钱亲戚多难找。
她犹豫了很久,出神地看着自己手机通讯录一个个人,之后才试探着,一个个去打电话。
晚上快十点,这是丛京第一次这么晚去打扰那些可能帮得上忙的朋友们,尽量尝试着那千分之一的机会。
即使她知道这种事很难为情,更知道别人肯定不会帮,但要是有机会,总得尝试着。
她拨通了第一个电话,低下头去说情,并不意外,全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