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后,丛京只是低下头,有点艰难地安慰:“没事的,会好的。别人这样,那就不要再来了,不要理这样的人。”
可是景铄没有动,他慢慢抬眼,眼眶忽而全部浸红。
“丛京,我妈妈……确诊癌晚期了。”
说完这句话,眼泪终是夹杂着雨水顺脸颊滑落。
她没见过那样离经叛道的少年哭过的样子,那个在校园里那么肆意轻狂的,此刻却在她面前那么无助。
她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她。
丛京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她伸手抱住了他,手覆在他头发上,安抚的,轻慰地说:“没事的,会好的,都会好的。”
他们站在雨中,无助相拥。
大雨倾盆,浸湿他们的衣服,雨水冲刷着城市,也打在车窗玻璃上,路边的车疾驰,溅起水花无数。
路边,静停许久的黑色轿车。
和他们截然不同的世界。
驾驶座上的人出声,说:“感觉他们挺难的,沈先生,我们真的……不去帮帮吗。”
丛京穿得那么单薄,雨水都快把她淋透了。
沈知聿坐在后座,没有抬头,只是,动作缓慢地轻擦着手中的镜片。
看似清风霁月,却又处处充满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