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京不敢说,如果是平时她真的不敢说,即便刚刚也几乎耗费了她所有气力。
面对他的靠近,丛京害怕地往后退,背脊紧贴着墙。
她努力忍着心脏的颤意继续重复:“我说,我一点也不喜欢——”
话没说完,脖子突然被他掐了住。
她就那么被迫仰着头,贴着墙,像缺氧一样骤然失语,只留了一双眼含泪地看着他。
沈知聿连手都在抖:“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就好像所有外壳破碎,那些自欺欺人的,一直以来努力瞒骗自己的。
所有一切,瞬间荒芜。
他恨着低声:“你信不信我……”
“怎么样,弄我,还是整我?”
她说:“就算你弄死我我也要说,大不了大家都别好过,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是要说。”
身体骤然脱力,她一下滑坐到地板上。
沈知聿居高临下冷睨着她,轻声说:“我当然不会弄死你,但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沈知聿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转身走了。
丛京坐在地板上,恍神无措。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她想到了什么,她怕他是去学校找景铄的,想起身追出去,可是到一半她又记起,沈知聿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当街跟人动手大概已经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亲自做的唯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