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撑着胳膊坐起来,手被他按住。
“你这辈子都是哥哥的,哪儿也别想去,知道么。”
她有点艰难地说:“知道。”
“阿京,再说一遍,到底喜不喜欢哥哥。”
“……喜欢。”
他笑了,说:“乖,哥哥也喜欢你。”
他又摸了摸丛京的头发,说:“今天我不想主动,阿京自己来,好不好。”
沈知聿最会吊着人的喜好,看人难耐欢喜的样子。
她知道,沈知聿不喜欢的、不想面对的事,他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如同浮梦一场,压根不存在。
可以说他残忍,但也可以说他慈悲。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知道,说过的话、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完全当没发生过的。
无非就是全压在秤砣上,直到绳索不堪重负真正断裂的那一天。
今天比往日结束得都要格外慢,一如对丛京的折磨,被置于顶端,根本不能落下。
直到后半夜,房间归为寂静,男人去洗澡,她昏昏欲睡,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脑袋里也乱糟糟的一片。
等到水声停下,身旁被子被掀起,床垫那头陷了下去。
丛京睁眼,望着眼前的墙壁,内心空寂又无声。
她知道,自己这次抗争又失败了,还把所有脸皮撕到极度彻底。
她不知道沈知聿怎么还能保持那么淡定和自己相处的,也不知道今天的事算怎么样,她撒谎,瞒着他的事,还有那些一直埋藏的心事。他们现在看似好了,可真的好了吗,沈知聿压根没有提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