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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忽从身后推门而入,吓得邢筝一个激灵。

邢筝:“你作甚闯我房间?!”

他放下一盆清水,为她拧干方巾:“殿下,洗漱后便睡吧。”

“别叫我殿下,我现在是皇帝了!”一把抢过方巾,邢筝敷衍地抹了一把脸又扔还给他,“拿走拿走。”

他拧眉接下方巾,重又放进盆里过了一遍,拧干。

“陛下。”

邢筝“昂”一声回过头,一张温热的方巾忽盖到她脸上,轻柔的为她把脸擦了个遍。

“你干嘛!”她火烧眉毛,一爪伸过去,捞到他的衣襟。

扯下方巾,她抬眼再看,对方湛蓝的外衣内,竟未着里衣。

她无意拽下他的衣襟,入眼却非白皙的胸膛。

只一瞬,何原卿猛地后退一步,扯过衣襟,脸色苍白。

他的身,伤痕累累。

邢筝有些莫名,记忆中,贤宁宫的这五年,她们形影不离。她老母鸡护崽似的把他保护在身后,甚至给它撒米,谁敢笞打他?

“殿下早些休息。”他微微一笑,端盆而出,长袖自木门滑过,随着门缝的缩小,消失在邢筝的视野中。

关上门,何原卿勾唇,扬起一抹狡猾又算计的笑。

转身,他步履轻盈缓慢,在心头默念。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