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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筝与旺仔不得再行,寻一处小驿站暂歇, 点了一碗热羹。

旺仔专注于吃, 他刨了几口米饭, 嘴角沾有白色的米粒,和小麦色的皮肤成鲜明对比。

他压低脑袋, 对邢筝沉声道:“筝爸爸, 这里有点不对劲。”

邢筝感觉到了。

小小驿站的饭厅里,用餐的客人有十几个,他们热闹喧哗,一点也不风尘仆仆。

提耳倾听, 邢筝闻到隔壁桌的对话, 具是些有的没的虚头巴脑的话题。

正常人会盯着一碗粥, 翻来覆去夸米有多新?

扑扇扑扇。

一只白鸽自窗外飞进来,扑簌簌落在邢筝的桌子上。

周围人先后顿了顿,继续演戏, 声音小了些。

淡定拆开鸽子脚边的纸条, 邢筝得见菊头蝠师傅的手笔:郁王投敌, 宁国来战,边境危,速回。

郁王就是老七邢笛。当初宜嫔被打入冷宫后,他便记在贵妃名下耳濡目染。

养出邢简这等阴阳人的贵妃,自然把这孩子教育得阴郁不堪,满心具是对邢筝的仇恨。

邢筝登基后不久,果断晋封还不足年纪的邢笛为郁王, 让他和邢简抱成一团滚到大梁的犄角旮旯里去。

不曾想,这家伙竟破罐破摔,私通敌国?

放下筷子,邢筝扭扭脖,揎拳掳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