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辈分乱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帐,子清木着脸,只好隐蔽地跟上去。
傍晚的时候,军营里简单准备了一个宴会,饭菜不咋地,军炖锅盔与咸菜居多,酒倒是不少。
奈何邢筝酒量一直很差,她本身也不爱喝酒,觉得喝酒是一种痛苦,奈何架不住大家热情啊。
一群大汉赤脚跑来跑去,又是吼又是叫的,身边人动不动就是一声“干!”,端起比脸还大的酒碗往喉咙里猛灌,喝一半漏一半,浇了满地。
邢筝尴尬地扯扯嘴角,接过一小帮厨递上来的碗,举过头顶:“额……喝!”
哎?她眉梢一扬,砸吧砸吧嘴回味起来:好像酒味很淡嘛,还有一丝甜味!
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觉得她行了!
她又接下一碗:“干!”
当晚,邢筝在帐篷里喝了整整一个时辰,来者不拒,好似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完了。
酒过三巡,她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地拽着帐幔走出帐篷,抬眼看天空,瞧不见星星银河,连月色都迷离朦胧。
帐篷在哪来着?
她觑觑眼,左看看右瞧瞧,怎么大家的帐篷都长得一模一样,就不能有点特色吗。
凭着脑袋瓜里最后一丝清醒,她昏昏沉沉地,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
怎么好像,越走,人越少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