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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邢筝插着腰,了不得的模样,“我要字爸爸!”

他展出一弯温柔的笑:“好字。”

二人身后的雪云,十分淡定地抬头看天:……我已经习惯了。

来到天云殿,邢筝略显轻浮的脚步方放得稳健些。

天云殿深宏阔大,与她初来时并无差别,踏入金灿灿的殿门,龙涎香依旧浓得呛人,只是近些年夹杂了些许药香。

不知是不是每一个皇帝到了事业的中后期,都会产生心有余而力不足和雄心未泯之间的冲突,而开始偏信玄学,渣爹近几年身体每况日下,命国师炼了不少丹药。

太后也不管事,更不管皇帝如何如何,她一心向佛,直接搬入了西山的大音寺。

在邢筝看来,渣爹在自取灭亡。

天云殿内,不只邢筝一人,还有邢策邢笑邢简邢筑,及近几年来一直守卫边疆的周家大将军及其弟弟周风,还有林丞相、六部尚书等诸位朝臣。

邢筝:这是要搞事情啊。

她叩拜了渣爹,最后一个落座,朝等待她的众人尴尬地咧嘴一笑。

渣爹发话了,声音有气无力。原是近几年三国势力互不相容,本就暗流涌动。恰巧去年年末宁国敲响了丧钟,宁长贤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大奸臣皇甫鸣官升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两个邪神合作,走得自是极端政策。

于是到了今年春日,也就是现在,守孝期还没开个头的宁国新帝张狂发兵,搅得大梁边境不得安宁。

但宁长贤也不是憨批,他自然要先试探试探,摸摸大梁的底细,若胜算不够再退兵。

据此,渣爹有意要派出皇子们历练历练。

至于派谁,讲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