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恢复了,我们可以再拍一张。”
“……好。”
陶德将视线投向蝙蝠洞的墙壁,轻轻笑了笑, 转过椅子准备继续工作。
回来一趟也挺好。
因为持续发烧的缘故,他的头仍然很疼, 但内心很久之前就存在的那个大洞,却被布鲁斯的举动修补了一些。
屏幕上有大片的信息流往下滑, 陶德用手指按揉了两下太阳穴, 眯着眼睛, 有些费力地盯着看。
“ah……你怎么把自己折腾的这么可怜?”一个很轻柔的声音,很突兀地出现在他背后。
陶德猛地绷紧身体, 闪电般转过身。
“本来就剩下一只眼睛, 再不爱惜视力, 当瞎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咔哒。
陶德拉开保险,干脆利落地将枪口上移, 对准来人的眉心,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我真的会杀了你!”
来人嘴角噙着笑,有恃无恐地摊开手:“随你便。”
他握住枪管,缓缓挪动着,把枪口贴到自己额头上:“你可以开枪了。”
陶德阴沉着脸,维持了几秒这个动作,僵硬地放下手。
见鬼。
他的反应好像都在对方意料之中。
来人对此一点都不惊讶,还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抚摸上陶德的后颈,在察觉到不正常的体温后,一瞬间沉下脸。
“你在发烧。”
“这不是好征兆,一般人发烧意味着抵抗力下降,但你的抵抗力是靠拉撒路之池维系的,发烧意味它的效果正在减弱——你到底做了什么?”
陶德啪嗒拍开他的手,很不耐烦地:“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一个哥谭还不够你折腾?”
“屁话?”男人意味不明地问:“你知道自己快死了?”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陶德毫不犹豫地呛了回去,虽然他这么说话,但仍然下意识地观察对方的精神状态和健康程度,看了一会,他忍不住皱起眉毛:“你到底几天没睡觉了?”
“我也记不清楚了。”男人微微一怔,模糊地略过这个话题。
他没说假话,药物滥用已经困扰了他很久,在药物的影响下,他的大脑混乱地像被打翻的颜料铺,陶德在韦恩庄园的时候会严格控制那些东西,但当韦恩庄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一股没来由的情绪驱使着他开始翻找对方藏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