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崇心思复杂至极,连氏的生辰快到了,连慧娘最近在忙着给她绣新衫。
他前去给连氏请安时,不止一次听到她抱怨,顺带夸赞连慧娘孝顺,成日在自己院子里低头绣花,这么多年了,孟六娘连罗袜都没有给她做一双。
可这一切事关重大,他定了定神,问道:“你闲聊时,都有哪几个婆子在场?”
连慧娘脸上带着凄凉的笑,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注意,就是顺口一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表嫂那里我亦会亲自去赔罪,这些年在府里靠着你们心善,年节时打赏出手大方,我也存下了几个银子。
这事之后,再无脸再留在府里,只求你们给我些时日,出去寻得一处安身之所就立即搬出去。”
虞崇虽满腔的怒气,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连氏,她一心要儿孙满堂,才会走火入魔去信了这些无稽之谈。
他颓然半晌,闷闷的道:“你下去吧。”
连慧娘又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连氏半倚靠在软塌上,一想到自己没了的孙子,就闷得喘不过气来,阿蛮又在孟六娘的院子里,没有金孙在身旁,更觉得心像缺了一块,痛得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