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年恼怒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兔崽子,快进城了,你给我滚下来!”

孟夷光手脚无措忙推开他,涨红着脸道:“快回你的马车,仔细阿爹又要骂你半晌。”

裴临川如梦初醒,舔了舔唇呢喃道:“差一点点就吃上了糯米团子。”

孟夷光又羞又气,扯着他的衣衫往外推,没好气的道:“谁是糯米团子,再胡说我揍你啊。”

裴临川依依不舍跳下马车,无视骑在马上孟季年的怒视,小跑着追上自己马车,一个箭步跳进了车厢。

孟季年脸黑沉如锅底,紧了紧脖子上的狐裘,嘟囔骂道:“小兔崽子,真是一点苦都不能吃,大男人还坐马车。

哎哟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冷死人,说下雪就下雪,北疆还要比这里冷上数倍,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

护卫提前赶到将客栈早已安排妥当,见他们马车前来,忙迎上来拥簇着他们进了客栈后院。

孟季年时时刻刻提防着裴临川,将他的院子安排在了最角落里,自己与崔氏住在了他与孟夷光中间。

洗漱过后,嬷嬷提进来了饭食,孟季年让人单独送了一份到裴临川院子,自己与崔氏孟夷光一同用饭,才在案桌前坐下,便见到他背着手,神情淡定走进了屋子。

孟季年瞪眼要骂,崔氏忙抬手制止了他,无奈的道:“省些力气吧,国师快过来坐。”

裴临川叉手施礼,欣欣然走到孟夷光身边坐下,旁若无人的拿起碗,盛了小半碗汤放在她面前,宠溺的道:“喝一些白果梨汤,冬日能下火润肺。”

孟季年嘴角快要撇在地上,崔氏也不不忍直视,别开头闷声用饭。

孟夷光垂下头忍笑,他就有这般本领,从不在意旁人脸色,我行我素依着本心行事。

案桌上气氛诡异,除了裴临川坦坦荡荡,其余三人皆心不在焉。饭后漱完口,他拿起风帽披在孟夷光身上,将帽子戴齐整,转身对着孟季年与崔氏叉手一礼,又携着她的手道:“我陪你去廊下走动一会,消消食。”

这样的事每次住进客栈后都会发生,孟夷光经过了一段时日的历练,还是神情讪讪,尴尬的道:“阿爹阿娘你们早些歇息,我走动一会也回院子歇息。”

孟季年当做没看见,对她挥挥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