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又蠢又臭,可不知你竟然蠢到如此地步,你还有更蠢的吗?”
徐侯爷见他目光满含期待,好似等着自己更为愚蠢的话,顿时又气又羞又怒,神色几经变幻,高大的汉子,失声痛哭。
他扯着破锣嗓子直嚎,“我不活了啊,可怜我一把年纪,还受如此折辱”
皇帝撑着头,只觉脑门都疼。
徐家虽惹不出大事,可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出一大堆。
惹出事后又不懂如何收场,只会到皇后面前哭,虽外戚不能太强,可见太蠢一样亦是麻烦。
皇帝拧着眉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心有戚戚焉,似也在跟着难过,心中恼怒更甚。
他沉声道:“徐侯爷伤心过度,来人将他扶下去,别哭伤了身子。”
小黄门忙涌上前,将徐侯爷半拖半劝带出了大殿,屋内总算安静下来。
皇帝想快刀斩乱麻,“苏相,你来说说吧。”
苏相心道这般明摆着的事,皇帝点了自己来说,只怕是想着此事就这么囫囵过去,不想再节外生枝。
“回皇上,国师所说《异闻录》,臣亦有所闻,大千世界千奇百怪,万事皆有可能。
侯爷家幕僚没读过此书,认定是孟夫人药铺所开出的方子致人而亡,本着打抱不平之心,乃情有可原。
夫人家被冤枉,心中有气亦做出了反击,打伤了幕僚。
此事依着臣看,双方皆因误会而起,又都付出了代价,此事无需再追究,到此为止。”
皇帝看了一眼裴临川,见他按着扶手蠢蠢欲动,忙又移开了视线,飞快大声道:“就依苏相所说,你们都不可再闹,否则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