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知晓他的性子,可京城那些贵人们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人一聪明,总会想得多一些。

孟家与徐家翻脸,大家只是看看笑话,毕竟徐家在京城中不太受人待见。

可在贵人们心中神乎其神的国师,一旦有了选择,就不是简单的大户人家不合。

药铺门外仍旧吵吵闹闹,徐家的下人仆妇尖叫着涌上来,围在她身边大声叫道:“三娘,三娘你醒醒啊。”

掐人中的,招呼着差人请大夫的,热闹极了。

人群中有看热闹的大夫上前,号了号脉说道:“无甚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歇息一阵自会醒来。”

“我瞧着是羞愧而亡才是,这徐家怎么也算是新朝勋贵,唉,这教出来的儿女,真是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有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又不是家里揭不开锅。”

“你以为国师府是你那三间破屋子?国师又长得那般俊,别说做妾了,为奴为婢怕是也有人哭喊着愿意。”

“哟,你愿意有个屁用,人国师说了,他不会纳妾,只认孟家九娘。”

徐三娘只一会便醒了过来,她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难堪,难过,恨意交织。

她手紧紧拽着,指甲穿破手心,传来阵阵尖锐的痛楚,却远远不及她心底痛的万分之一。

裴临川,孟九娘,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徐狗子嘴里留着血,半瘫坐在地上,被小厮架着胳膊扶起来,拖着往外走他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叫道:“报官,我要报官”

李牛儿趁乱想逃,却被孟季年带人,连着那想要下毒的下人,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想跑?嘿,晚了。”孟季年捏着那颗药,在他嘴边晃了晃,吓得他全身发抖。

他不住的磕头哭道:“贵人饶命啊,都是我一时财迷心窍,吃不起饭想要讹诈几个大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