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班值大声吆喝,粗鲁推搡着人群,拿起手上的刀鞘,劈头盖脸砸向跑得慢的人,尖叫声哭喊声四起,有那胆大的,愤怒吼道:“禁卫班值杀人啦,太子相爷杀人啦!”
“天子出行也没这般阵仗,我们究竟犯了什么律法?”
跑动的人群渐渐停下来,群情激奋眼见就要朝禁卫班值扑过来,混乱不堪。
王相心一凉,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朝他们动手的?”
禁卫班值头领见状,忙收回刀鞘高呼一声,“大家都退回来。”
呼啦啦一下,禁卫班值退后一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人群又慢慢围了上来。
王相只觉得喉咙发甜,他无力回转身,看吧看吧,反正都被他们看了去,拦也拦不住了。
裴临川根本看都未看太子与王相,他站在这里,是因为被门口的混乱挡住了去路,这时见门外平息了下来,又抬腿向外走去。
王相怒极攻心,厉声道:“国师,你无缘无故闯入徐侯爷府邸打砸,无视规矩礼法,既然京城这么多父老乡亲都看着,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让他们评评理?”
裴临川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为何徐侯爷全家可以不讲理,我就需要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啊,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你将我女儿的头发剃成了阴阳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徐侯爷撕心裂肺尖叫,跳起来震得青石地面都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