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郎说得嘴干,又倒了一杯茶喝下去,抹了把嘴继续道:“老贺的妻子白氏,是太子妃没出五服的堂姐妹,平常也有走动。经常去东宫瞧太子妃,不知为何与太子看对了眼,这次太子没那么小气,置办了所宅子,趁着老贺不在家时,经常在那里幽会。”

孟夷光神情微凝,问道:“老贺又是从何处得知了此事?”

“有次白氏身上掉下来封书信,老贺捡到后一看,见上面是太子的笔迹,如五雷轰顶,却又不敢声张。

有次找我喝闷酒,喝高了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了出来。唉,老贺一威风凛凛的汉子,比阿蛮哭得还要伤心,我看着都不落忍,陪着他心酸难过。”

孟夷光想到比徐侯爷小上一号的太子,白氏能看上的,也只能是他的权势,做中郎将夫人,哪有做后宫嫔妃风光。

“唉,会写诗的男人,不但能骗小娘子,连老娘们都能骗。”

孟夷光瞪大眼失笑出声,“太子会写诗?”

“老贺说是诗,什么夜探清水巷,巷里有娇娘,身娇如云彩,堕入销魂乡。”

孟夷光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得眼泪汪汪。

半晌后,她捂着肚子,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努力屏住笑意道:“七哥,老贺那边你也不用太避嫌,不过定要要劝着他不要声张,王相知晓此事后,白氏活不活得成还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