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欢脸色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这真是我见过得最差的一届绑匪。”他动了动脚,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沈悦欢的胸膛随着这一口气的呼出渐渐地“瘪”了下去,他屈膝、让自己整个人顺着椅子的方向下滑,最后仰头从捆绑他的绳套中脱出。
也不知道是疏忽还是没有想到,绑匪们甚至没有将他的脚绑在椅子上,这一点就给沈悦欢的顺利逃脱减少了不少难度。
他将自己背对着绑起来的双手从脚下穿过,将双手放在了面前,这才施施然从〔边城〕中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沈悦欢看到这把手术刀的时候,才依稀想起来,这把刀是他两年前第一次来横滨出差那会儿,他顺手从森先生那里捞走的。
不过也没关系。沈悦欢美滋滋地想,反正这会儿能帮我割断下绳子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然后他就专心致志地割起了绳子,完全没有将随时可能进来的绑匪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沈悦欢割绳子割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有人这么说,“我就站在这里大半天了你居然割绳子割得专心致志,看不起我呢是吧?”
沈悦欢头也没回一脸淡定:“首先你要能被我看见,其次,你已经被逮捕了。”
“逮捕?”对方嗤笑一声,“你是条子吗还逮捕?我告诉你,只要你看不见我我随时都能撕票。”
“我前面说那句话你没听到?”沈悦欢终于割断了绳子,“你们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届绑匪。”
“那又没毛病,我们又不是专业绑匪。”对方居然还理直气壮了起来,“要不是我们首领想找森鸥外谈谈利润问题,需要找人牵制一下对方的重力使,谁要这么做?”
“问题是你就没发现你现形了吗?”沈悦欢反问道,“你们绑架前居然都不调查一下的吗?我都从你那捆绑中逃脱出来开始割绳子了你才开始威胁我,也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天真到整个世界都会围着你转。”
“你说什么——!”对方显然是被激怒了,“好小子,你有……”
他的声音突兀地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