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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对他颇有敬佩的同事也会在洗手间抱怨:“钟洵你人这么好,可没见谁会和你关系处得那么冷,那么僵,也就姜简这人吧,瞧着挺奇葩的。”

他当时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语气不驯又不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没点数吗?既然知道我人好,怎么不知道我听不得你这种话?”

勃朗宁一边听他讲,一边努力挣扎,想要从指甲刀的噩梦下挣脱,却被钟洵紧紧抱着。

它只好回头凶凶地对铲屎官喵呜地骂人。

“你知道吗?每次我看到他一个去食堂,看到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在聊天,只有他一个人趴在桌上睡觉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喵!”

“明明我们都认识一年了,我都不知道能和他说什么话。他看到我冷着脸连招呼都不会主动打!比你刚接到家里那时候还要怕生似的。”

勃朗宁的尾巴扫过钟洵略显委屈的脸,钟洵伸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

“不知道他是洁癖还是有肢体接触的障碍,我看有人稍微一靠近,他就会躲开。”钟洵剪完,收起指甲刀,拍了拍勃朗宁的脑袋,把它放到地下任它乱跑,“明天姥姥姥爷过来,□□要回来了,但愿你还能窜得这么欢快。”

姜简第二天才知道,这个用狙击步枪命名的“□□”,是钟洵家养的萨摩耶。

他看着一猫一狗在家里追逐的场面,整个人都很疲惫,默默把视角换到了桌上的花瓶中。

一些共同的记忆渐渐从他脑海里流淌而出。

他们认识的第一年,钟洵从起初的针锋相对,到沉默不语。可他发现,虽然在他面前,钟洵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在人后却会维护他,不让别人说他的坏话。

所以在异调科组织的年终寄语活动里,他给钟洵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