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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在他面前……为什么又……

“不是你的错。”钟洵难得看见姜简失态,他望着姜简失去焦点的眼瞳和恍惚的神情,急切道。

可是姜简好像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回忆,似乎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一边驮起姜简,一边对那只跛脚狼说:“先跟我走,带上他的尸体。”

寒风刺骨,原本应当融化的冰雪迟迟没有化开,伤狼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钟洵带他们进了一个山洞。

每只狼人都会有一个专属的洞穴,以度过角逐狼王后伤痕累累的满月夜。

这里大抵是钟洵今天新找的,里面还没有认真布置。

它帮忙叼了一些软草铺在洞穴里面,自发地走到洞外,没再去看洞内的模样。

姜简陷入了无限的懊悔和自责,他被钟洵温柔地放下,侧躺着,红着眼眶,死死抱住钟洵。

“姜简,看着我。”钟洵低头,收起自己的利齿,轻轻吻在姜简的额头,鼻尖拨开他额前卷曲的碎发。

姜简忍着剧烈的头痛,睁开眼。

他眼前闪过鸢尾花,闪过留声机,闪过冰封的欧式小城镇,闪过一双目眦尽裂的面容。

他曾在无画相框中看到的冰山一角,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恐惧。

被遗忘或者说是被迫封印在角落里的恐惧。

仿佛有一双手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动弹不得,呼吸不得。

好痛苦,好难受。

“姜简!你看我,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