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独行二十余载,除贺悯之外,唯一能够在他无所适从时,寻求帮助的人,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弥补了自己不足之处的人。
“你说。”
钟洵没有忽略姜简身上片刻的无措。
他原本担心他会迁怒于老黄。然而听到他问的话才意识到,他或许连自己是否是愤怒都不知道。
阴云带来了一阵温柔的清风。姜简垂下手,想了想说:“就像是……迎面卷入暴风雪,冰冷而窒息。等风雪散尽,寂静的雪原依旧是白茫茫的。”
仿佛一切都发生了。
也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钟洵张了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冰冷脸庞是与那人一样冰冷而无表情的,但他的话语,却是那人不曾有过的极为通透的悲悯和委屈。
在钟洵看来,那或许叫做绝望。
可姜简的静默与毫无波澜的瞳仁又掩盖了那种钝痛。他不知道是否要归咎于老黄,还是要归咎于这来路不明的节目组。
最后却发现,这好像叫做命运。
天地间只余他一人。
无法主宰过去,也无法掌控未来。
“抱歉,我概括不了。”钟洵朝他走来,“或许你需要的不是去定义情绪,而是……”
他张开双臂,将他揽入怀里。
用力,抱紧。
“一颗不被动摇的心。”他哑声道。
动摇和绝望,是没办法在节目中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