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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阿松带来的刀此刻在钟洵手上,纹丝不动地贴在阿松颈动脉上。他微微眯眼,打量着钟洵的背影,手指在身侧无意识地动了动。

绝对不是正当防卫的姿态。

而是条件反射下的训练有素,甚至必要时可以一击致命。

眼前的场景,似乎是对陈夕清和卜蒙对他毫不掩饰的忌讳,还有那无人生还中唯一幸存的传言,最好的回馈和解释。

睡前的互相试探让他并未对钟洵的调侃有片刻放松警惕,但此情此景让姜简忽然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究竟是被多少险境淬炼成如今这般锋利模样的?

余光一瞥,阿松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

“松手吧。”他站在钟洵身后,神色冷淡,“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正当防卫了。”

钟洵没有回头,只说:“先给我找条绳子。”

姜简在阿松家的小杂物房找了一条绳子,看见钟洵把他绑在椅子上。

“还挺熟练。”他客观评价了一番。

钟洵偏过头:“想学吗?想学我教你。”

他怎么这么好为人师?什么毛病?

姜简闻言毫无表情:“谢谢不用。”

见他绑好后,又道:“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和他说两句。”

“利用完就一脚踹开?我是工具人?”

钟洵单手插兜自言自语走到屋外,另一只手把玩着从阿松手里夺走的刀。

外面雨势比之先前要小了些,他随手将刀往地下一扔,靠在墙上启动腕带设备。

“怎么样?”从腕带里传来的声音里有一丝雀跃,“他像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