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池,一般死法最惨烈的莫过于比武场上的囚犯和奴隶,相互搏杀,但是长刀可以快速的结束人的生命。很少有人被这样极其残忍的开膛破肚。
但是对于一个在原始部落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来说,越临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更何况学医的人必然要经历解剖尸体,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用手术刀剖开,取出脏器。
自然的蹲下身体,一只手捡起地上一颗裸露着的心脏,白皙的手上全是凝结成块的血块,抚摸在士兵被划开的肚子上的长口,越临仔细打量了一下。
显然开膛破肚的人手法极其的熟稔,但是提不上高明,因为这个剖开人肚子的凶手并不了解人体的穴位和重要器官,但是剖肚子的手法利落无比。
“”
野禅压住心里的惊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书记官竟然胆子这么大。
自己虽然在战场也杀过人,但是生死相搏,不过为了活,可是让自己这样去拿一个人的内脏,自己做不到,起码不会像少年这样自然。
越临仔细看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心脏,放回到死去的士兵胸腔里,然后站起身,眼睛扫过站在四周的每一个人。
谁会有这么好的手法?这些士兵,显然应该不是,对剖的伤口整齐平整,显然是这个应该经常做这件事情。
“说一下情况。”
野禅站在原处,一旁伟主撇过头不看男人,此刻两人之间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他们的中间,天然的冷气四溢。
越临站在中间,一个船员递过一个水壶给越临清洗手上的污血。
“谢谢。”
船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十三四岁的孩子,他脸很黑,显然常年在海上漂泊,因为常年的日晒,海面上的太阳比起地上的更加炙热,他的脸上有一层鳞屑,白色的皮浮在他的脸颊和额头,甚至是眼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