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愣地看着那只雪肤玉手，再惊讶地回视她。

只听她红唇轻启柔笑道：“你说在说什么傻话？这样不自信的样子，真不像你。”

他讷讷道：“我……”

唐黎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你说你学有所成，或者一事无成，对大昭国都没有意义，其实是错的。”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这没有错，但我曾给你讲过蝴蝶效应，一个人能影响的人的确有限，但当他影响两个人时，那两个人影响四个人，四个人又影响八个人，长此以往，以己身带动周身，以周身带动全局，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不要因为个人的渺小，而否定渺小的价值。”

宁毓初轻抿薄唇：“你说得对，但是——”

唐黎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不影响，也有别人来影响，还是有他没他都没区别。

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那些话来伤害他自己。

那根如玉般莹白的手指贴着他，那般近。

宁毓初心漏跳了两下，他努力让自己心无杂念地听她说话。

唐黎没有留意到某人藏在树影下的两只红通通的耳朵，全副心神都在引导安抚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