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这还是我送的那把来着。
鹤背上的青衣人再挥出两把样式普通的灵剑,分别扎进大船周围的方向,三剑共振和鸣,灵力汇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圆里八方灵线交接成阵,正好和老道士在船上设下的阵法遥相呼应。
白鹤快飞近大船时,那青衣人凌风而起,脚尖点过露在海面上的剑柄,轻飘飘地跃上了船头。
潮浪逐渐褪去,海天一色,这人站在船首垂目望过来,仿佛在地平线的中间安插了一块寒冰。
展秋柏看清他容颜之后,下意识就看向了郭春山。小混血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从天而降的拉风修士,嘴巴张得能卡住一颗鸽子蛋。
他的面容看着很是年轻,眉宇间却极清极冷,像是不知道看过几轮沧海桑田,没有半点红尘烟雨气,站在那里像一尊强大的泥塑。
郭春山的眉目偏偏就随了这泥塑。只是小混血稚气浓厚,天真欢脱,那泥塑沉如渊泽,冷得无边无际,即便只有七步之隔,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谁也靠近不得。
郭春山看着这气场可怕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后退,又卡进了展秋柏怀里。他抬头看展杆子,只觉得同是面瘫,这么一对比,这厮真是个极可爱的师哥。
所以说……娘,你那么不着调的一条,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呀。
青蛟隐没在海底,默默安静装死。
观琦诧异于这人的修为,就听见老道士喊了一声:“师兄!”
老道士三下五除二拍好阵法闪到青衣人身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克制住了那些外泄的激动和担忧:“你怎么出来了?”
这青衣人,也即郭春山的生父姚景休,默默地抬起手指比划,空气中浮现了一行字:“闻听有海裂,疑心是你们,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