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瞥了他一眼,仍旧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皇叔这话说的好笑,伯黎郡有天子任命的郡守,都是崇吾的国土,怎么这个时候就成我的地方?”
秦望下首一个武将也嗤笑着附和:“王爷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还在商议着要轮换都尉吗?”
一个文臣出列:“这事可以以后再议,现在大军压静,还望各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先放下成见共同抗敌。”
不少文臣附议。
“我们可不想在外杀敌之时,还得提放背后捅来的刀子。”一个武将要笑不笑。
“四个月前的那群刺客,不正是零陵派来的?他们先是派遣刺客混入我国境内,想在崇吾内部制造混乱。幸好未能得逞。”
“这些刺客还真会选目标。王爷的王府疏于守备,他们不派多一点人去行刺,反而挑了防卫最为森严的九皇子府,你说他们这是有内应呢还是没内应呢。”一个武将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本王正是在这次行刺中受了伤。零陵刺客轻而易举就入了王府行刺,这国都的防务如何能放心交于你们?自从换了卫尉,尉丞,都城内不就一直平安无事了吗。”六王爷秦虑反唇相讥。
文臣们见这两帮人又要因为这件事吵的不可开交,急忙出言劝大家勿要旧事重提,一切以大局为重,现在要放下过往矛盾和成见,共商御敌良策。
“你要出征?在这个时候?”越齐云听到秦望带来的消息,不免有些诧异。
“这一走,最短三五月,若是战况胶着,打个一两年,等你得胜归来那椅子上说不定就坐了其他人了。”
秦望勾着嘴看着越齐云道:“零陵大军来犯,伯黎郡守军不足十万。我若不回去,失了那一地零陵就可长驱直入再打下崇吾三郡。这城必须守下来。你准备一下,两日之后与我一同启程去伯黎。”
“嗯?”越齐云更是诧异。他也得去?
秦望继续勾着嘴,看着越齐云:“越道长,你还得跟着去保护我呢。战场上可是危险重重。”
虽然越齐云并没有打算当秦望的护卫,但他已经在秦望府上白吃白住了十个多月,欠下的因果更多了。
而且秦望一走,越齐云在崇吾国都又没了去处。何况秦望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