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温柔的虞朝希,说出了一句更温柔的话:“我说,今早太阳真好。”
尽管世事皆可原谅,可汹涌而来淹没胸膛的感情一时之间还是难以表达,无从表达。
尤其滔滔爱意。
于是虞朝希只好含蓄。
她不怕含蓄,因为她知道景盛听得懂。
“我也爱你。”
景盛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不同于上一次绝对清明的景盛,今早的景盛一切都是下意识。
表白是下意识,感情是自发。
完了还不忘咕哝一句:“很爱很爱。”
虞朝希看着眼前这张近距离的脸,与数日前那张梦里的脸渐渐重合,视线也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可以准确无误地读出他的口型。
“我捉到太阳了。”
我捉到太阳了。
太阳、阳阳。
是她。
又不只是她。
当去年国庆节那天虞朝希不知怎的忽然梦到景盛;当她晚上在超市购物被陌生人伸以援手男生电话另一头的人;当再走出几米倏忽一瞬间于人群中看到的一闪而过的身影……
阳阳,是天、是空、是太阳;
是景、盛两家所有人的美好寄托。
阳阳,还是景盛。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这段话虞朝希无论何时何地听到都会觉得浑身热血,难以想象当1957年在莫斯科大学,年轻的景振在现场听到这段激动人心的宣讲时,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澎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