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希后来试图追忆这个契机。
其实一点也不难回溯到,毕竟是个很重要的时刻,尽管被表现得稀松平常。
是虞朝希某次谈到关于结婚的话题,“以后结婚不太想办婚礼。”
她语气平平说道,再自然不过的表情。
是心里反复思量过无数次的念头,所以不难挣扎着说出来,反而像“午饭吃什么”一样日常。
后面那句“只领证就可以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景盛接过了话头。
虞朝希自我认知是注重边界感是她的一大属性,她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晓,哪怕鸡毛蒜皮。
不觉得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大问题,所以暂时不打算改。
也知道结婚不办婚礼对于伴侣来说多半不悦,但因为那个人是景盛,虞朝希还是脱口而出。
景盛的反应……很奇怪,至少在虞朝希的意料之外。
没有不高兴,脸上是一贯的温柔表情。“关于这一点我记得我有过回答,虽然答非所问,但答案是通用的,我想你大概是忘记了。”
还没等虞朝希说什么,他却脑袋一歪,头靠在她肩膀上,“不想给我名分也没有关系,反正没名没分也要跟着你。”
当时两个人确立关系不久,正双双靠在沙发上看电影,因为她一贯独立,极少表现得黏人,所以并没有像多数情侣那般相处,这个时候理应依偎在一起才是良好气氛。
因此当景盛将脑袋伸过来的时候,虞朝希一瞬间竟觉得自己仿若渣男。
一时的不正经过后,接踵而至的便是一种笃定,一种安定。
这个人好像真的,可以让她完完全全地交付。
虞朝希年少时期迷恋一位台湾女作家,她有一本书中写到这么一句:“完整的人生应该五味杂陈,且不排除遍体鳞伤。”
虞朝希曾一度将之奉为座右铭。
后来适逢这位女作家来夏城做新书签售,虞朝希拨冗前去,自带了一本后犹觉不够,又在活动现场买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