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近凌晨时分,虞常整个人开始异常躁动起来。比起以往每一次发病的情绪都要激动,动作极力反抗,动静大到单人病床都快要承受不住。
整个身体像承载了巨大的痛苦一般大力扭动起来,铁架病床“吱呀吱呀”地发出巨响,甚至发出与地面的刺耳的摩擦声。
在旁边病床上浅眠的虞朝希瞬间就惊醒,跑到虞常面前一看,他头上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
“爸。”虞朝希惊慌到伸出手,想按住虞常的双肩,可他整个人力度出奇得大,虞朝希一次一次被甩开。
“阳阳,爸爸求求你,放开爸爸吧。”虞常语句清晰到虞朝希一度以为他好起来了。
可是当她下一刻对上虞常的目光,便被里面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的眼神给拉回到现实中来。
“爸你好好的,好好睡一觉啊,明天就好了。”试图安抚一直无果,虞朝希急出了一身汗。
“你骗人阳阳,你都学会骗人了,还骗的是爸爸。”虞常的眼神一下变得阴鸷起来。
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之后立马跑出去呼叫值班护士。办公室就在病房对面,前后花不了一分钟时间。
来了两个年轻护士,急忙为虞常注射了镇静剂,人稍稍缓和了下来,虞朝希稍稍松了口气。
床也不敢上了,就坐在病床边对着虞常,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只是不到十几分钟之后,又开始发作,并且动作幅度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