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大力地挣扎着,两只手腕上都被绑了束带,以免因为太过激动拔掉手术过后的引流管,引发生命危险。
爽利小护工大概是气不过,手里毛巾塞给虞朝希,“你来你来,我算是怕了。”
看到这一幕虞朝希眼眶里瞬间砸下一颗眼泪来。
虞朝希小的时候,见到过村子里有人杀猪,猪在被杀之前都会殊死挣扎,即便五六个大汉也不太能控制得住,求生的意志如此磅礴。
那是虞朝希生平头一次,对生命如此敬畏。
而虞常此刻,求死的意志也十分坚决。
虞朝希接过毛巾上前去,虞常还在继续吐口水,她也在继续向前。
退到一旁的小护工忍不住愤愤不平:“你看看你看看,还知道心疼自己女儿,吐口水都知道避开。”
虞朝希的眼泪像雨滴一样越砸越大,一直往出溢。
她拿着毛巾想要热敷虞常因为捆绑变得紫红的手腕,可虞常不停扭动,她进行得很艰难。
这时另一个小护工也上前来,帮助她一起开展这个动作。
虞朝希感激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瞬间和一双月牙状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后面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说叔,您就好好的昂,先不说我们小雅一晚上没合眼照顾您,您也心疼心疼你家闺女不是?”
虞常依旧在挣扎着,只不过动作缓了下来,眼角有泪水渗出来,顺着凹陷的太阳穴流进头发里,随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