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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希 今故 793 字 2022-10-17

“我有钱,真的。”虞朝希不遗余力地解释道。“我虽然身上没有现金,可我的工资卡里有钱。”

“好好。”虞亮欣慰道:“我们阳阳已经可以赚钱养家了,真好。”

“你爸爸要是看到你能这么独当一面,一定特别开心。”

一番话说得气氛顿时回归到沉重当中,五个人两两坐着,虞朝希继续坐回到先前的位置,共同无声地熬过这艰难又漫长的夜。

手术预计四个小时,差不多要到凌晨一两点。

时间太久,久到虞朝希十分不安,脑子里杂七杂八涌进许多事。

虞朝希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因为患老年痴呆症去世了。深秋时节穿得很单薄跑了出去,从此再也没能回来。

人是在庄稼地里被人发现的,靠着土崖边一排玉米秸秆,被发现时已经僵硬了。

而爷爷从患病到去世都是奶奶在照顾他,这份照顾与其说是源于感情甚笃所以任劳任怨,倒不如说是一份不得不尽的义务。

又或者起初是前者,经年累月变成了后者。

总之记忆中尤为深刻的是每当奶奶做饭时,或者为爷爷清洗他因为无法正常大小便从而拉撒的裤子时,嘴里都在咒骂着刺耳的话。

虞朝希还记得奶奶是特别重男轻女的一个人,逢年过节家里来客人带的好吃的,都被奶奶锁在一个供奉着菩萨的木柜里。之后再偷偷地,给隔壁叔叔家的弟弟吃。

尽管大部分时间里,奶奶会忘记这里面的东西直到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