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从上班开始她就一直在观察这间办公室的动向,看到虞朝希出去之后,又假装去洗手间悄悄尾随了她一小截儿。
发现虞朝希去了平常不会去但今天一定要去的楼层时,她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大仇得报的快感席卷了她的头脑,以至于兴奋到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一下这件事。
但凡静下心来仔细想一下,就会发现关于这件事处理流程上其实存在着一定的不合理性。
被举报的人,是会被叫去谈话,严格来说是被核查。
不是虞朝希去的那个办公室,也不会那么就快回来,更不会将物证返还到她手上。
但凡张晓莹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都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幸灾乐祸,甚至更不应该成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这个东西……眼熟吧?”虞朝希举起手中的举报信,明知故问道。
见对面的人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似乎丝毫察觉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虞朝希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奇怪吗?”看着对面一无所知的张晓莹,虞朝希双手环胸,循循善诱道:“举报信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出现在监察部吗?”
一句话点醒了对面的人,张晓莹犹如醍醐灌顶,原先那被喜悦瞬间填得满满的头脑瞬间茅塞顿开,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不对劲感受。
从小浸淫在体制生活的大染缸之内,某种程度上已然成为她成长的一部分土壤,她对于此既敏锐,又不敏锐。
敏锐到懂得哪种方式最为致命,不敏锐到轻轻松便陷入这种经验主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