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些后悔把白貂放了出来。
燕归睁圆了眼睛:“不用养吗?”
陆拾午随意道:“它饿了会自己找吃的,几个月不吃也饿不死。”
养了八年,陆拾午对白貂并不怎么上心。
燕归又问:“以前怎么不见它?”
陆拾午默了片刻,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时,被取名为“十六”的白貂就开始告状:它被虐待了,被冻到冰中,好久没有食物吃,现在也没有吃饱……
陆拾午直接给白貂下了禁言,急得小白貂用爪子挠着被面。
燕归看着,唇角一直噙着笑。
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也不记得自己幼时的事,但他忽然觉得他们真的像是养了个孩子一样,就连陆拾午看着也像是下了凡似的。
见十六很委屈的模样,他忍不住问陆拾午:“你欺负他了?”
陆拾午愈发觉得把白貂放出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他严肃着一张脸,说:“并无。”
陆拾午把白貂提走,让燕归洗漱。
在陆拾午手中,白貂安分许多,不敢抗争,更不敢撒娇。
这是一只十分有眼色、会看人下碟的貂,它知道相比起陆拾午,燕归在某种意义上说更温和心软一点。
陆拾午对很多事是漠视的,而燕归不同,只要他不算讨厌,他都愿意释放一份“善意”。
和燕归有过接触的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一个面面俱到、宽容大度的老好人,其实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对于他在意的人,他可是十分小肚鸡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