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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该如何解释的陆拾午听到这句话,脸色沉了下来。

陆拾午咬牙切齿:“不是。我不是木闻溪所生,木闻溪与你更无夫妻之实。”

不想听到燕归再说出惊人之语,陆拾午直接把实情相告。

燕归听了这话,忍不住轻舒一口气,脸上也浮现轻松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前十五年的经历没有在燕归的记忆里留下痕迹,他一颦一笑都有着少年的朝气。

他的肤色白皙,但并不是像陆拾午那样的冷白,而是宛如羊脂玉,发出温润的色泽。

他的眼睛介于桃花眼和狐狸眼之间,眼型像是花瓣,而眼尾却略上翘;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像是月牙儿,眼尾的粉晕像是雨中的合欢花,让他看起来平白多了几分媚意。

“真的不是嘛?”

因为喜出望外,他的尾音带着上扬的笑意。

陆拾午不知他为何高兴,只是平静地答道:“自然不是,修士本就难以孕育,更何况她是合欢宗的人。”

合欢宗的女弟子自小接受的理念便是:若怀孕生子会有损自身修为。

她们做那档子事,修行为主、享乐为次,甚少会为一时心悦之人生子,更别提这人还是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

“我相信你说的。”燕归眉眼弯弯地点头,心想着:不是就好。

他愿意完成母亲的遗愿,给燕家留个后,可现在事实是,孩子不是他的,那他就没办法了。

母亲虽误会了,但在离世前少了一桩遗憾,也不算坏事。

燕归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答案,或者说,这正是他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