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雇的镖师,见出了人命就连忙提出告辞。
燕归也没有强留,付了尾款,又多给些盘缠就放他们离开。
他则起身,走到那倒地男子附近。
只见那人颈部扎着一根极细的针,针的尾部有几根细丝线;丝线的颜色是由粉白渐渐转红,和合欢花的颜色一致。
那人倒在地上,颈部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店员前来处理情况。他们波澜不惊,动作利落,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那山羊胡子依旧淡然,坐下后取一杯酒饮了。
众人悄悄议论:
“这是合欢宗的人做的?”
“我们的议论不是全被他们听到了?”
“这里已是合欢宗的地界,这家店也是受合欢宗的庇护的,这蠢货敢说这样的话,岂不知自找死路?”
……
他们再提起合欢宗,态度就谨慎了许多,生怕变成和刚才那男子一样的下场。
有人见那山羊胡子镇定自若,又忍不住上前问道:“兄台方才那样议论合欢宗,就不怕……?”
山羊胡子一副高人做派: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所说的有哪一句不是实情?是那人嘴里不尊重自己找死。”
问话的人低声劝道:“合欢宗行事狠辣,毫不顾忌,兄台就不怕犯了合欢宗的顾忌?这里是合欢宗的地盘,还是谨言慎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