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柳虞的手心抚了抚少女的脸颊，柔声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暧昧轻柔的指尖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许诗茗心间颤了颤，只觉得跟柳虞的手有过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痒得厉害。

脸上像是被轻飘飘的羽毛挠了挠。

少女泛红的眼角缩了缩，不自觉就想将脸颊偏过去。

柳虞却不肯松手，仿佛知道松开后她就会躲开一样。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下颌上方的纤柔手指又不安分地拢了拢，许诗茗听见柳虞逐字逐句地说。

“之前在楼梯口说的话是开玩笑的”

“许班长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和那些小男生谈恋爱。”

——她自己抱在怀里疼爱都来不及。

柳虞抿了抿唇角，害怕把许诗茗吓跑，将这句话压了下来，默不作声转了个方向：

“所以。”

“许班长别生气了。”

“好不好？”

柳虞的手指从许诗茗的脸颊上方缓缓滑落，在下颌边缘的线条上停顿几秒，随着声音的结束放回了身侧。

脸上痒痒的悸动消失，许诗茗垂眼，心上跳动的节奏突然之间变得空荡荡。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将书上多余的书收回抽屉，没有即刻说话。

柳虞就坐在旁边，柔柔地看着她，视线随许诗茗整理书本的手亦步亦趋地移动。

时间变得很慢。

教室里听得见远处其他同学转笔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好。”

许诗茗说。

铃声响起，她用余光悄悄看向柳虞。

后半句藏进风中的细碎呢喃轻极了，被吵闹的上课铃彻底淹没。

——“我哪次没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