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这件事,你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楚天阔轻轻摇着头。
他知道韩棠心里藏事儿、沉得住气,但这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不是非要放心里。开始有点措手不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后来觉得没有必要说。再后来,这只手表究竟是真的假的,也没那么重要了。它如果不坏掉,我应该会一直用到现在的。不坏掉,我们不会换。咱俩在有些地方还是很像的。所以能一起过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有什么共同体,你我可能是‘吃苦共同体’吧。”
楚天阔看着韩棠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好半晌,他说:“我佩服你的忍耐和毅力。”
“希望以后我凡事都不必忍耐。你也不用。我的毅力就用在我喜欢的事儿上。你也是。”韩棠说着,伸手摸摸她的画架。“说不定以后我可以开画展呢。”
楚天阔看着画架,没吭声。
韩棠笑了。
这小心眼的“老家伙”,既不相信她能学成、成画家,也不愿意痛快给她一个哪怕只是口头上的祝福。
“你身上的很多事,我都没想到。”
“不是没想到,是你习惯了。”
“不,你以前不这样。我能感觉到。你突然地像把我当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