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个数吗?”楚天阔问。
韩棠想了想,果断摇头。
楚泽的经济状况她了解。“毛估估”的这个数字,靠他自己哪里会有?工资是有定数的,而且还要上交。菲菲那里应该有一些存款,但不可能让他动用,这是一定的,况且这事儿菲菲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债主找到父母头上,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深呼吸,尽量保持冷静。
“他这一天两天的,冲我什么态度?我待问问他具体什么情况,他就那么给我堵回来了,好像我是他债主一样!这哪是儿子,是冤家,是我债主。”楚天阔说。他看着沉默的韩棠,“我说什么来着?快四十岁的人了,做事完全没有数……”
韩棠没搭理楚天阔的刻薄挖苦,但她脸色也非常难看。
楚天阔看出来了,适可而止。
夫妻俩相对而坐,有那么一会儿谁也不想开口。头顶像是有一团巨大的乌云,随时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楚天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又拉长了。韩棠发觉,先开口道:“这事儿先别告诉菲菲。省得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把矛盾激化了。”
“你担心菲菲知道了,他们俩也闹离婚?”楚天阔说。
韩棠皱了眉。
“不会的。菲菲应该看得很清楚,起码现在离婚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她跟楚泽分手,能带走什么?”楚天阔慢吞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