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洗得很干净了。”
只一句,云容的呼吸停住了,紧接着是身体,从四肢百骸一点点地冷下去,冻得整个人都没了知觉,惟有心尖疼得发颤。
云容沙哑地开口:“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那时伤得太重,血腥味藏都藏不住,等伤好时,他以为谢锦城一个人会待得更舒服,毕竟,他是真的很讨厌他。
结果,这么久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嫌弃他吗?
以往他在谈到这事时,语气是那么地不在乎,他便以为他真的不在意。
但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有时太过在意,反而刻意表现出格外轻松的样子。
谢锦城没能听清出他那话,疑惑地抬头:“什么?”
云容想说些什么,临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说自己没有嫌弃,即便说了,他也是不会信的。
而且他更在意的是事情本身,而不是他的看法。
“今晚一起睡吧。”云容轻声道。
谢锦城眼睛一亮。
看来这人和阮儒一样,吃软不吃硬。
独孤遵在得了谢锦城的“鼓励”后,直接去找了正在忙于政事的阮儒。
即便还位于独孤遵,各方面的事却还都是他在处理。
见到来人,阮儒放下手中的笔,按了按刺痛的眉心,眉峰拧了拧,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气消了?”
独孤遵只是看着他,默默地走过去,缓缓抱住他。
阮儒愣了愣,即便他小时候时常爱这样黏着自己,甚至要睡在一张床上,但后来大了,便开始有些疏远,再未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