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腿侧的床铺被压下去一块,钟齐爬上床,伸手牵住白承,引导他一点一点儿的挪动身体姿势。白承稀里糊涂地真以为钟齐要带自己去吃夜宵,等他跪坐在钟小齐腿上,被环腰抱着,才明白过来,小朋友要请他吃什么。
好不好吃,吃得高不高兴,个中滋味,只有白承知晓。
巍峨宏伟的城堡大宅,都在夜中安眠了,唯有家主的卧室里,时不时奏出点其他响动。
第二天一早,大公秉持着勇敢齐齐,不怕困难的口号,毅然决然出门干活了。米觅早上过来送东西的时候看到白承眼眶底下浅浅一圈青紫色,只敢在心里夸赞,禽兽啊,钟齐你个禽兽啊。
这一夜未眠的有许多人,不单单是白承和钟齐,更有杨云川和张谯斌。
杨云川是被动的无法入眠,张谯斌则是主动不去睡。
他焦虑的很。
白日钟齐在大殿里和女王交谈的内容让他深切感受到一股不安,他也被钟齐骗了,以为那只手属于是天罚者教会的。
钟齐在殿上胡诌的那些话,其实说对了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张谯斌如此着急的原因。
天罚者,说得好听是教会,其实是贵族和一些奇人异士聚集起来,用「人」当成药引,来炼制长生不死的药。张谯斌当然是其中一员,而且资助已久。
炼药一开始用得都是贱奴,在某些贵族们「担心贱奴身体不干净」的抗争下,逐渐将目标转换成了良民,也不在乎是男是女。为了进行可持续发展,天罚者背地里以国教以外的教会名头行事,理所当然收纳被洗脑的「教徒」为他们供给资源。
多么完美的谋略!张谯斌虽然不认识天罚者幕后人到底是哪位,但也由衷地钦佩。
他本来以为投了钱,坐享其成便可。但最近底下几名得力的部下都在向他提议,如果把天罚者捧上国本教会的位置,他们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行动,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受制于人!
起初,张谯斌觉得不可行,但底下人一个接着一个劝说,次数一多,他就不可避免地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