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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走得稳,走到一半的时候,白承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他试着睁开眼,心里期盼会看见。这一刻他才切身体会到钟小齐睁开眼发现自己不能见光该有多慌。白承慢慢坐起身,手指摸索上了双眼。

面部皮肤脆弱地宛如纸张,他只是稍一碰就疼得手抖,眼睛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要他尝试睁开,就倍感酸痛,一直流泪。

会不会就这么瞎了?

白承对自己治疗能力没有足够的信心。他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刚落下,便伸手慢慢摸向身边,试探性地朝空气喊道:“钟……主人?”

回应他的是一阵手忙脚乱。

米觅在门外等了好久,听见动静才敢跑进来。

“我我我,是我,承哥。”她反手关上门,小跑到白承床边,“钟齐叫我来照顾你,你们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干什么去了?怎么你变成了这样?”

白承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他猜自己现在应该不太雅观,刚刚手指碰到脸的时候,只摸到满脸起伏不平的疙瘩。

哎,愣是给毁了容,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昨天夜里出去抓老鼠,哪知道遇到信使。他铁了心要杀钟齐,我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以米觅对他俩的了解,大概能猜到现场情况应该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她心急如焚,可抬眼看过去,白承居然还在笑!

米觅都无语死了,她气得想跺脚,但怕把钟齐跺过来,只好压着脾气小声说:“笑呢,都这样了还笑,你眼睛怎么办?”

“咳咳……”白承咳了两声,“不知道。钟齐呢?我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