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真的到了没办法挽回的地步,深入组织的降谷警官,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救下那位眼线先生?”

“您的意思是?”诸伏景光愣住了。

“就算无法救下他,我也希望那位眼线先生能够将自己知道的情报极大范围地告知降谷零。他应该知晓很多有用的情报,也知晓关于那位前辈的事情。”

古谷川仁捂住了自己的脸,低声道,

“很痛苦吧,那位眼线先生。唯一知晓他卧底身份的人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或许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卧底在黑衣组织。”

“一个人独处于黑暗之中,头顶上悬挂着随时可能会落下的断斧,这样的痛苦和孤独,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下来啊。”

……

是的,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那个男人的偏执,傲慢和独断,都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做出的盾牌。

他无法信任任何人,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了解他的痛苦。而他唯一在乎的人,也仅仅是身为他兄长的辻本涉人罢了。

“要怎么才能安全地联系上安室透。”诸伏景光的手指抓紧了衣角。

“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面的,只是……你要想好了。”古谷川仁认真道,

“虽然我们能够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你的朋友很可能也会被卷入到这件事里。他会被牵连。”

“一切都以任务的效率最大化为前提,如果坐在这里的是zero,我相信他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诸伏景光坚定地注视着古谷川仁的双眼,而那样的眼神,古谷川仁也曾在另外一个男人的眼中看到过。

说到底,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很相似啊。

“我明白了。那么我会安排你们见面。”古谷川仁点了点头。